想要带父亲走出“小黑屋” 这个家里,其实还有他爱的父亲。 冰冷的铁栏杆,一个焦躁不安来回移动、怒吼、歇斯底里喊叫的黑影,这是李魁镇小时候对于父亲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。 自他出生起,父亲就因严重精神病被关进一个漆黑房间。“没办法,只能锁起来,要不然就会挥着菜刀、锄头砍人。”母亲挽起衣袖,露出伤疤。 即便已经关起来,父亲也常会从里面把锁撬开。“逃出来时,像老虎一样。”追着爷爷奶奶打,追着母亲打,甚至喊着要杀人。 有次,父亲举着菜刀扑来,年幼的他没有躲开,望着刀口怔住了,一旁的母亲惊叫出声。就在那瞬间,父亲似乎认出眼前、刀下之人,是自己的孩子。他突然就转身,开始追赶母亲。 父亲犯病时,唯一认得的,便是李魁镇。“他从不会伤害我,每天,我给他送饭,隔着铁栏杆,他会和我说话,让我拿烟。”李魁镇对父亲说,爸爸,我要考大学了。父亲只是嘿嘿笑,他并不知道大学是什么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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